温思被师傅卖了不自知,老老实实贴身照顾有伤病的主帅。

    起初晏泽虚弱,只能索取亲吻与眼神占有解馋。好在医师的药膏效果惊人,不过五日,他便能活动手脚。不出十日,便能连哄带吓、恩威并施,逼迫温思赤裸下体张开双腿跨坐于他的盘龙巨柱上,不分昼夜的行乐。

    为了方便温思照顾晏泽,两人同榻而眠,却从未碰见温思被梦魇惊醒的情况。

    但崔凌鹤敢想敢说,晏泽敢听敢信,两人私下一合计,竟打算向紫霄借阅有关炉鼎炼成内容的卷宗。

    玄光镜开启,角度奇怪,正对着蓝天白云、朗日晴空。

    这是紫霄峰头的景色,可崔凌鹤左看右看,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师傅紫霄与师伯姜瑶的身影。

    玄关镜向来是紫霄不离身之物,崔凌鹤隐隐觉得不安,正纳闷怎么回事,却见一人衣袖轻抚镜面,将向玄光镜捧了起来。

    瞧见熟悉的青衫玉冠,崔凌鹤霎时间眼眶通红,一张嘴还有几分哭腔。

    “君,君乾子师伯!”

    君乾子不在坐忘崖而出现在这里,似乎就已说明了大问题。

    晏泽没见过君乾子,只听说过他同温思沾亲带故,功德成仙活了数千年,算温思的祖辈,却不曾想是青年的模样,乍一看同温思还有三分相似。

    见崔凌鹤要哭不哭的模样,君乾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语气颇为无奈:“紫霄师妹为蒙受不白之冤的衡清长老出头,跑去太虚教讲理了。我特奉师命来此……”

    “奉掌教天尊法旨,阻止我师傅?但可惜晚来一步?”崔凌鹤极快接茬。

    君乾子看了他一眼,笑容和煦,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是替她傍身取些灵宝,毕竟是去万分险恶之地。”

    听完君乾子所言,崔凌鹤瞪大双眼,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这才下界多久,怎么太虚教从同气连枝的盟友转眼变成了万分险恶之地,竟还让深居简出的衡清长老吃了亏?

    虽然,他对此转变举双手双脚支持,但难免心生疑窦。

    毕竟,仪图教向来卑鄙无耻、肮脏龌龊,太虚教虽与仪图教沆瀣一气,但由于掌教南华帝君还算爱惜名节,明面上并没闹出太多令双方难堪的过节。

    无论是掌宗天尊,或是君乾子师伯对南华帝君向来评价颇高。

    崔凌鹤还没打好腹稿开口,却又听君乾子道:“近日恐不太平,你与大师兄在人界也需多加小心。”

    君乾子说话声音不响,但轻轻柔柔一句大师兄立马招来了几里开外的玉虚子。

    冷不丁冒出的玉虚子吓了崔凌鹤与晏泽一跳,自觉分开两边,给他让出一个视野绝佳的空位。

    晏泽只知君乾子是玉虚子情谊深厚的师弟,却不曾想这情谊不是单纯的师兄弟情谊。

    那赤裸直白的炙热眼神,愉悦舒张的眉眼,极其自然流露的柔和神情,可骗不了尝过情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