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括从阁楼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他朝着池鱼作揖道。“池女冠,是在下有眼无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池鱼哪里敢受他这一礼,连忙侧过身躲过了。“太子殿下言重。”

    李括红着眼圈,强忍着鼻头的酸意。“我还有一事相托,女冠可知道我母后是如何枉死的?”

    池鱼尴尬的摇了摇头,“恕在下才疏学浅。”

    李括微微仰起头,好让眼眶中的泪水不流出来。“无妨,母后一事我还要进宫秉明父皇,先行一步。”

    池鱼望着他摇晃的身躯长叹了一口气。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圆了。本以为是合家欢乐,却不想成了天人之隔。

    玄同回过头望着那个阁楼皱了皱眉头。“那不是沈皇后。”

    池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是沈皇后,那为何?”

    玄同将那灭掉的香拿了出来,“招魂香灭,只有入了轮回的人才会香灭。她不是沈皇后。”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三步并作两步又跑上了楼梯。

    阁楼间,沈皇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可妆台前却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

    她身着银灰色的襦裙,被阳光一照全身都映出耀眼的光。

    她一双笑眼的如天边的弯月,笑起来甜甜的。只是脸上有一处浅浅的伤痕渗出了血丝。

    她面色忧郁的看着玄同,“公子,你可有伤药?”

    一双美目含着点点泪光,一双弯眉似蹙非蹙。真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

    玄同连忙错开了眼睛,“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并不答话只是重复着问,“公子,你可有伤药?”

    池鱼见她脸上的伤痕似乎正在变大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崭新的帕子给她。“伤药是没有,不过这帕子你可以将伤口处理一下。”

    女子得了池鱼的帕子喜笑颜开。“多谢公……姑娘。”

    她说起话来娇俏俏的,十分可爱。

    池鱼面上一红,也别过脸去。

    华阳看着他们两个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疾言厉色。“你是哪来的妖怪,嗲声爹气的勾引池鱼就罢了,还要勾引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