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见到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乔明喜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一言难尽的道了句:

    “借过。”

    乔明喜:……

    我要再管他我名字就倒着写!

    乔明喜气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间,封容一大清早就出去,谁知道他又做什么去了,懒得再管。

    由于镇子上所有商铺都被官府勒令停业了,想必事情未解决之前,为了百姓的安危,怕是不允许再开业了。

    中午前,乔明喜在院子里挑拣草药,最近几日大家都躲在家不出去,加上接连几日都有莫名横死之人,来请她上门去看病的人又多了起来。

    这天下午答应了去给一户人家的小儿看疹子,乔明喜将所需用到的药都一一码好装进了布兜里,刚做完这些,杨凛突然登门拜访。

    有些时日未见杨凛了,这次突然见到他,乔明喜明显感觉这个人带了一身说不出的风尘,好像奔波了数日车马朝天,又强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维持日常生活。

    “夫子,多日不见,在忙些什么?”乔明喜将杨凛迎了进来,俩人一起来到了前厅,钱婆婆将两碗茶放下就下去了。

    杨凛面色有些苍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近来是有些琐事,说来话长。”

    乔明喜看着杨凛端起茶杯,沿着杯沿轻轻吹走飘在上面的几片茶叶,抿了一小口后,又微不足道的叹了口气,说:“不说这些,我今天来,其实是来向娘子你讨学医术的。”

    “向我?学医术?”

    “对。”

    “夫子说笑了。”乔明喜也喝了口茶,半开玩笑着说:“夫子守着何老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还来向我讨学,是来笑话我的嘛。”

    杨凛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一来,乔明喜就见他一直在轻声叹气,果不其然,此时又轻叹一声,说:

    “娘子想必也知道,最近镇子上出了事,那些人死得离奇,有些伤者的伤势也不是我等能诊断清楚的,我才疏学浅,不能为其医治,只能眼看着百姓受苦受难。”

    “那何老……”

    “不瞒娘子,”杨凛又是一声轻叹,打断她说:“我义父他三日前病故了。”

    “什么?”乔明喜震惊:“何老病故了?”

    见杨凛低头叹息,又追问道:“何老身子骨硬朗,他患了什么病,怎会这样?”

    杨凛只是唉声叹气,像是一言难尽,又或者是一时也解释不清,只是低声说:

    “如今丧事也已经办完,只是义父走的突然,我又向来不争气,没能向他学通一二,镇子上另外两个大夫,一个前几日横死街头,一个卧病家中已数日不起,所以我这才来向娘子你讨学,学好后便可去帮助那些受苦百姓。”

    镇子上不算她,确实只有三位大夫,乔明喜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