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再聚,长成大人的男人们比起当年闹腾腾的少年们稳重不少。

    桂照旧负责带动集体活跃全场,银时照旧嘚嘚叭叭地吐槽不停,高杉专注于消灭自己那碗堆成山高的食物,偶尔会和银时聊上几句——虽然两人的对话迷之有点火药味。

    胧毕竟是头一次参与进来,基本上是在闷声进食或是给松阳添菜,桂时常和他搭话,他便回应两句——总体的氛围说不上特别热闹,却很温馨。

    对于他们的老师而言,能看到自己的学生们相处融洽,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满意足了。

    下午吃完了火锅,不等松阳动手,胧习惯性地主动收拾起桌面。一向看他不顺眼的银时眼看人家收走了自己吃剩的碗筷,别别扭扭地问了句要不要帮忙,对方虽摇摇头端着锅碗走了,这个口不对心的家伙还是自己分担了擦桌子。

    “话说大师兄真是居家型好男人啊。”桂对着自家师兄忙碌的背影发出赞叹。

    “是呢。”松阳颇为赞同地点头,“胧一向都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孩子喔。”又带点无奈地笑道,“感觉我现在都快被那孩子娇惯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自己可真不像话。”

    不知第几次感到被比下去的银时:酸成柠檬.jpg

    “照顾老师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的呀。”高杉勾着唇角道,“在这方面师兄的确很细心,我也该向师兄多学习一些经验才是。”

    “晋助做得很好呀。”

    回忆着飞船上被紫发学生洗澡穿衣梳头乃至喂饭的经历,松阳红着耳朵小声嘀咕,“倒不如说你们俩都照顾我太过头啦。”

    ……所以说没阿银的份咯?酸得直冒泡的卷毛脑袋一撇,“哼。”

    “银时?怎么啦?”

    “……没什么。”

    由于某个决心戒酒的天然卷此次当真滴酒未沾,温好的梅子酒还剩两瓶。快到晚上,桂又跑出去买了五人份的外带寿司,晚饭过后开始积极给大家敬酒,导致他自己喝得最多,好在度数低不至于醉。

    喝到微醺时,他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倒满一杯酒杵到从厨房回到桌边坐下的胧跟前,嚎了一嗓子。

    “师兄!请收下我迟来的欢迎!”

    见状,高杉顺势跟着举杯:“师兄,欢迎你。”

    感到被排挤的银时:“……”

    说真的,这棵矮衫几时和那个灰毛男勾搭上的啊?

    两个老同学都表态了,他只得不太情愿地抬手随了大流,扯了下嘴角,虽然杯子里没酒,“师兄,欢迎。”

    有点懵的胧:“……多谢各位师弟。”心情复杂地挨个碰了杯。

    留意到他饮酒时唇角极轻微地勾了勾,松阳因而眸色一暖:胧看起来很开心呢。

    某种意义上,这次也算是这三个孩子给他们的大师兄举办的欢迎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