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松开抱花的手,轻轻扯了扯谢宣腰上的衣服。
谢宣的眸光依旧火热,他没有顾及到商扶的抗议。
他想要,他想要更进一步。
是一种无名的,不瞻前不顾后的冲动,姑且可以名之为欲望,在吞没理智,在披荆斩
棘,仗剑而来。
商扶没有再扯谢宣的衣服,只死死揪住了。她没有推开谢宣,没有避开谢宣。
谢宣探进她的唇,商扶轻微的发抖,眸子惊惧得发颤。
商扶什么都没说,身子逐步的发僵,谢宣瞬间惊醒了——
商扶的身子随即往下一软,她从不曾料,青萧对她的影响如此之大,她以为她早已将那日所有的不愉快抛至脑后。
事实却不是,那样毫无征兆,不容反抗的侵犯,如同掌心的贯穿伤久久无法愈合。
谢宣见商扶如此惊惧,内疚极了。他只扶着商扶站起来,不敢再毫无顾忌的抱着她,“阿扶,先让我抱你离开?”
烟火极美,美在它转瞬即逝。
谢宣抱着商扶在河边柳树下坐好,自己单膝跪下,抬起商扶的脚,“刚才站了许久,可疼?”
谢宣垂着眸子不看商扶,声音也低沉得紧,问她脚上的伤,但似乎心里在想些别的事。商扶还不明白,只好说,“是有点,伤口应该没有裂开。”
谢宣退了商扶的袜子,商扶脚上绑着绷带,一层缠着一层,看着吓人,但好在没有流血渗出来。
谢宣嗯了一声,又把商扶的袜子穿好,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商扶知道谢宣是在琢磨方才转瞬即逝的亲吻,但她没有先开口,心里已有了打算,只看谢宣想怎么说怎么做怎么问。
烟火是谢宣提前叫人准备的。
谢宣可以把回京的行程从三天拖到五天,从五天拖到十天,回京后的任何惩处他都接受,可无疑这趟旅程是极为短暂的。
他把自己和商扶相处的每一天都做了一些规划,每天都要更近一些。他得在进京前虏获商扶的芳心,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按照原有的安排,今日这场烟火之后,他们本该交心,叫商扶能够信任他。
可他冲动了,搞砸了。
“你说不是欲擒故纵,我没信。”
商扶说,“因为我和你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