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顿时脸色一变,她确实没什么证据。

    “没错,我确实没什么证据。凭我的本事也确实不能拿太子殿下怎么样,那么事到如今,太子殿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呢,我的女儿梨落到底是怎么死的?”

    司淮慎眼看着这个人已经落入了自己的手上,想来实在也没机会把这些秘密传出去了。就嚣张得意的说道:“这件事你也不能怪孤呀!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女儿又愚蠢,又恶毒!”

    “当初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太子府,甚至还在太子妃的面前得意洋洋。孤看她长得确实漂亮,就起了收她进太子府的想法。只是事后太子妃已经次赐她避子汤,可是她居然还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栽赃给孤。”

    “她是把孤当成了傻子吗?若真的是孤的孩子,孤还是打算付这个责任的,将来她进了太子府,这个孩子也会给太子妃去养育。她怪就怪在自己不该给孤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魏月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会的,梨落一心一意只想嫁给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有所牵扯呢?”

    司淮慎冷哼了一声:“孤怎么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想妄图利用这个孩子,攀上太子府。孤当初对她好言好语,就是为了让她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罪名。只要这份供词已经交上去了,她就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你也可以放心,反正他认下了这个罪名也是非死不可,哪怕孤是太子,孤也不能救她。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是孤起码让她死了个痛快。”

    魏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虽然她自己心中早就有了预感,沐黎萱一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可是当初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呀,唯一的女儿死了,若是仇人,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报仇无望的她……

    只是自己拼搏了一场,终于还是输了。太子却安然无恙的在自己的面前诋毁着女儿的名声。

    “太子殿下把这些说出来,难道就不害怕我把这些话全都告诉别人吗?”

    司淮慎冷笑着说道:“你活在这个世上对谁都没什么用了,哪怕是你还在这样的监牢之中,因为你之前做过的丑事,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不会来这里见你。”

    “而其他的人要么是和你毫无关系,要么就是怨恨你的人。你自杀了三个皇孙,自然是非死不可,他们若是想见你,等你来到了刑场,自然有见你的机会。”

    司淮慎说完又扭过头来看着一边的狱卒:“你乖乖的把曾经的公司全都写出来,或许,孤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去的机会,就像你女儿一样。”

    司淮慎已经认定了魏月对自己再无威胁,索性转身就这么离开了。魏月绝望而又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嘶吼。

    司星阑和沐黎萱,仿佛自从断绝了关系之后,这家案子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交给了大理寺处置。

    直到供词送了上来,魏月已经认下了所有的罪名。沐黎萱才让王府的厨房准备了一大盒的饭菜。

    司星阑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贱女人罪有应得,死了就死了,你还想去看她吗?在本王的印象中,本王的王妃可不像这么善良的人。”

    沐黎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虽然别的罪名我都不在意,就是她刺杀我儿子的事我怎么都放不过。难道你不想去看看这曾经的仇人落魄的样子吗,我想那样的滋味一定特别的爽快。”

    司星阑虽然觉得自己的王妃确实有些恶趣味,可是一想想她曾经刺杀了自己的儿子。又觉得去看一看也好,或许看到她凄惨的样子,确实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好上一些。

    三王爷和三王妃到了,而大理寺这边接到的要求是不能让任何人见到魏月,特别是三王爷和三王妃。

    他们想要回去请示太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王爷一言不合,竟让自己的手下冲了进去。监狱之中传来了一阵骚动,魏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就坐在监牢之中,仰头看着那一小块天空发呆,并没有把外头的这些骚动放在心上。

    终于,沐黎萱找到了魏月。在她的印象之中,这位月夫人一直都是端庄贤淑。哪怕是当初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的时候,就连头发丝都不曾凌乱一下。

    可是眼下眼前这个人穿着破旧的囚衣,头发凌乱,甚至还泛起了一些灰白。若不是容貌如此,沐黎萱一定以为自己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