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凝神听着，联想到他出事之前提前和她说的那些话，不禁心头一梗。
她偏过头，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就利用程少渊给你使得绊子，然后故意把自己弄到那种境地?”
程停垂眸“嗯”了一声，“莫家并不是吃亏的性子，我出事以后，媒体夸大的东西，以及外界压力都在给他们传到一个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信息。”
“加之在被调查之前，我提前安排了人去找他们要债，就更加使他们想要赶紧摆脱掉我了。”
“现在不用我开口，他们也已经自动和我划清界限了。”
“狠话都是他们说的，以后即使我东山再起，他们能厚着脸皮再来找我，那我也完全可以像他们现在这样，翻脸不认人。”
他淡淡的说着，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就连公司损失以及自身的落魄，他都说的轻描淡写。
秦暖已经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要是搁以前，他怎么可能做的来。
她拧眉看他，“我就不信你没有留后手?”
这做的太绝了。
程停这种骄傲至极的男人，虽然有头脑有手段，但是却不可能那么洒脱的。
秦暖怀疑深重。
程停却笑了，他伸手把她手里的水杯拿了过来，喝了两口才道：“所以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偏头看他，眸色出奇的沉静，被水浸湿的唇，比刚刚多了几分清晰的血色。
“你如果把我赶出去的话，我就只能睡你家门口了。”
秦暖怔了下，冷笑出声，“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就算你真的身无分文了，谢司王海他们能不接济你？”
程停盯了她几秒，突然把手伸向了裤子口袋，几秒过后，他掏出了二十块钱以及几个硬币，摊在了手心，“这是谢司给的，一共二百五，还剩这么多。”
说完，他把水杯放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莫雪凝可怜我给的，我查了下里面的余额，还剩两千多，去买了部手机，现在里面应该还有十来块……”
秦暖：“……”
寒碜。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