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耳朵八卦轶事的霍顷坐进车子,这才想到跟唐升年喝了酒。

    无法,只得临时找代驾。

    “齐悦说他表弟对你念念不忘到现在,常常找你,但你一直不给回应,要是知道你回国,说不定……”

    舒亦诚出声打断他,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睛,问:“齐悦的表弟是谁?”

    那人猛然被质问,一下卡了壳,双目大睁,像被噎住的呆头鹅。

    霍顷坐在车里,目睹舒亦诚的朋友笑着笑着忽然瞪着眼僵在那,随后不知道舒亦诚对他说了什么,他又牵着五官笑,只是这次笑的无比尴尬,手忙脚乱半晌,头也不回的走了。

    虽然只有短短片刻,可霍顷觉得方才跟同学交流的舒亦诚,和他所认识的舒亦诚很不一样。

    神情、语气,但又不全然。

    除了那张脸,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代驾赶到,将车子驶离车位。

    这时,恰好,一辆新驶入的车停下,驾驶座下来的人径直来到舒亦诚跟前,和他说话。

    舒亦诚只得收回注意力,和朋友一道走了。

    这一切,都落在后视镜,又透过后视镜,传到霍顷眼里。

    他将胳膊肘抵住车窗,撑住自己隐隐发晕的脑袋。

    原来,真的是巧遇。

    是他误会舒亦诚了。

    从小到大,父母教他,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寻找充分的证据,不可妄下定论。

    他自认一向践行的不错,即便偶有失误,也都能及时补救。

    唯独这次,他没经过半点思考,就独断专行的怀疑一个朋友。

    他不满舒亦诚不听劝阻等在他楼下,但这不是随便质疑的理由。

    到家,电梯上行的过程中,他发现手机也失去苟延残喘的电量,陷入黑屏。

    工作、生活,还有点点意料之外的事,搅的人心力交瘁。

    电梯门开,他迟缓的朝外踏步,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

    这个小区一层只有一户,每张只提供到达居住的楼层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