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朕看你知道得很。”
茂妃眼里含了泪,楚楚可怜：“陛下何以如此对妾？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陛下就这样劈头盖脸说一顿，臣妾委屈。”
赵长明冷哼,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忘了你十六年前的事了吗？要不要朕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偷梁换柱的？”
茂妃一下子委顿在地，她知道这秘密终于要暴露出来了,这些年她一直避着众人安静在小佛堂念经,就是为了给自己赎罪，祈求佛祖三清洗清她身上的罪孽，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惊慌过后,她反而冷静下来，闭上眼，捻着手中的佛珠,“陛下既然知道了，臣妾甘愿受罚。”
殷翊岑懵了,这什么跟什么？茂妃把他换出宫去了？他原来是皇子？
“不可能,茂妃娘娘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殷翊岑不相信。
赵长明怜惜的看着这孩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常理推测的，有些人就是脑子不行，一步抽步步抽。”
他又把目光对向茂妃：“朕也很想知道你为何如此做？当时你生下皇子,可就是孙子辈中的第一人，为何要换孩子？”
茂妃没有在意皇帝的目光，而是把目光投向殷翊岑,这是她的孩子，她亲生的血骨啊。
“你问臣妾为何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陛下自己。”
赵长明皱眉,他怎么又背锅了，“你说清楚，朕怎么了，朕可没说不让你生，当时太子妃仁德，不也让你安安稳稳活到了生产的时候？”
茂妃冷笑，“陛下是没在明面上说，但臣妾知道陛下的心思。陛下还记得梁宜姐姐吗？”
他从记忆中的疙瘩角落里搜出来这个人，当时在太子府是和茂妃一样是侧妃，只是生了孩子夭折之后抑郁过度死了，“说话就说话，你掰扯别人干什么？”
茂妃眼含悲凉，“陛下早就忘了梁姐姐吧，妾可忘不了。妾和姐姐关系向来亲密，她生产时也是妾陪着的，谁知道孩子生下来抱出去给您看的时候，再抱回来就夭折了，妾可记得清楚，那是一个活泼有力的小皇孙，怎么就没了，这里面猫腻我都不信。可恨妾当时陪在梁姐姐身边，不知道外面缘由，就任凭你们祸害了小皇孙。”
赵长明忍不住说：“你脑子有病吧，朕自己的儿子朕为什么要下毒手？虎毒还不食子呢。”
“是啊，妾一开始也不信，但是你们没想到吧，妾听到了你和贴身太监的谈话，说什么‘处置了’‘没了更好’‘孤更喜欢嫡子，庶子血脉卑贱让人生厌，掐死拉倒’，果然之后大公主安全落地，其他被诊出男孩的无一例外没有存活。”
茂妃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似乎被仇恨控制着，狰狞得有些吓人。
赵长明无语，“谁说朕杀了那孩子，梁侧妃生下小皇孙是体弱没的，你那时候还是个没有生过的怎么知道婴孩状态好不好？朕也是气恼了才说几句狠话发泄一下，觉得果然血脉低贱福气也不够，太子妃生下的更尊贵，福气也大，能养住，你这都瞎揣摩什么啊！”
“那那些死去的胎儿呢？没一个活下来的。”
赵长明听到这里都要mmp，忍不住吐槽，“宫斗多厉害你自己不知道啊，流产不是很正常嘛。”
他要为原身说一句公道话，他真不是这样的人。
“朕得给你封个脑补帝的称号，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就这破原因，就把皇室血脉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