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从屋檐流下,积云的天空中墨sE蜿蜒,密密的风穿过空荡的走廊,灌入她的眼中。

    “蕊生,你不走吗?”

    言蕊生趴在窗台上眺望天空,头也不回地说:“我没伞。”

    何连子顺口说:“我们可以一起走。”

    言蕊生毫不客气地回绝:“你那把小伞遮你自己都够呛,而且,我们不同路。”

    热心同桌也没辙了,耸耸肩甩上书包,顺着她的目光一望倒是看出点端倪:“原来你在等你哥啊。”

    远处逆着人群向教学楼走来的浅蓝sE大伞在人流的间隙缓缓移动着,以何连子出sE的眼力,能看到伞下偶尔露出的那张白皙美丽的脸。

    言蕊生略带赞赏地看向何连子:“好眼力啊。”

    她吹了一个痞气的口哨,才继续老神在在地说:“不过,你再仔细看看。”

    何连子听话地认真注视着楼下那把蓝sE的伞,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那不就是你哥吗?”

    “唉,你果然是木头。”言蕊生恨铁不成钢,“你看他后面那个灰sE的伞。”

    灰sE的伞也确实颜sE独特,伞的主人更是在臻知大名鼎鼎。b起他和脸一样漂亮的成绩,最近让何连子印象更深的是言蕊生对其人Si缠烂打的所作所为。

    “言蕊生,”何连子神sE复杂地看着一脸兴致B0B0的nV孩,“你还是放过学长吧。”

    你哥还不够你折腾的吗。

    在心里默默想却没说出来的这句话是何连子作为她朋友最后一点委婉。

    言蕊生撑着下巴目送那把灰伞走向远处,朝何连子眨了眨眼——

    “不。”

    “言蕊生。”

    安静的教室门口传来淡淡的一声。

    高束的发尾沾上的雨水珠串似的落下,来人轻轻甩了一下头,那几点水珠墨一样地飞溅出去,挽起的白衬衫袖口水迹斑斑,露出一条泛白的红绳。

    何连子及时噤声,背着包向来人有些拘谨地打了个招呼:“学长好。”

    言慈生微微点头,后退几步为冲出教室的何连子让开道。

    他的妹妹在他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了书包,拉开椅子站起来舒展胳膊,像初春cH0U发的枝条一样。

    “等一下。”她微笑着走向他,自然地拿着纸巾凑上来擦拭他被雨水沾Sh的脸,从额发到鬓角,从眉眼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