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李海云每当自己有空的时候就会来修鞋店里找老大爷，而他们也成为了师生关系。尽管老大爷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但李海云却一直挂在了嘴上。
李海云拎着一袋苹果，笑着进了他“老师”的修鞋店。
老师说：“怎么又带水果啊，都说了我不要，我牙齿也不好啊。”
“嘿嘿，没事，多吃点对身体好。”
“我身体好着呢。”“老师”喝了一口茶说道。
“老师你天天咳，身体还好呢。”
“咳不是正常的吗，以前烟抽多了，有因有果，都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李海云削了一个苹果，切了一小块给“老师”说：“你不是教我不要放弃吗，怎么你就开始自暴自弃了。”
“你不懂，等你到我这个年纪，这个处境你就知道了。”“老师”说。
“哎，老师，一直都没听你讲过你家里人的事儿。”
“老师”用异样的眼光瞟了一眼李海云，修着鞋子说：“没什么好讲的啊，父母妻子都走了，膝下又没有儿女。”
“啊？”李海云有些难以接受，但随后还是道歉说：“对不起啊，老师。”
“没关系，人生老病死嘛，正常，有一天我也会走的。”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可能也不久了吧。”
“您这说得什么话啊，您这么精神，肯定长命百岁。”
“怎么我感觉，你小子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啊。”“老师”笑着盯着李海云说。
“那不是您教的，为人处事还是要圆滑一点，不要那么锋芒毕露。”
“那我教你拍马屁吗？”
“都一个道理呀，嘿嘿。”李海云开始帮忙清理着修鞋店的垃圾。
“你这个融会贯通的好啊。”“老师”的话语中似乎也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老师”一边吃着李海云切好的苹果块，一边死死盯着勤勤恳恳地打扫着卫生的李海云说：“海云啊，你别扫了，你过来。”
李海云立马跑到“老师”面前说：“什么事啊。”
“你先坐。”
李海云一脸懵逼地坐在了小板凳上，正对着眼神变得冰冷的老师。
“我准备回老家了种种地什么的了，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