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孙旭却没有心思旁顾，他已经意识到姚万年做了什么，一颗心沉了下去，“你竟不顾大比规矩，召唤宗门强者？”
“你们天阳门枉称青州第一，怎么门下弟子却如此天真！”姚万年嗤笑道：“规矩？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能制定规矩，若是今日放你们离开，你以为我回去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们虽立下誓言无法出手，但不意味着堂主也无法出手。”
“对不住了，今日……你们都要死！”
姚万年一番杀机凛然的话语说出，天阳门众人都是面色苍白。
少数初次参与大比的弟子更是惶然，俱都想不明白一场延续了二十年的大比怎么就霎那间变了味道。
孙旭目光森冷：“今日我们纵死，你们也活不久，你当真以为此事瞒得过我天阳门强者吗？”
“也许吧，可那又如何？”姚万年冷笑道：“二十年了，六届大比，你可知我们龙虎山和浮光剑宗死在擂台上的同门又有多少？”
“阿莲师妹，我从小青梅竹马的阿莲师妹，便是死在林清浅那个贱女人手上……三年了，三年啊！”
“以往你们天阳门势大，我们敢怒不敢言，甚至明明有机会重伤乃至击杀你们天阳门弟子，有时候也不得不收手……所有宗门长辈都劝我们要隐忍，要顾全大局，呵呵，大局？”
“如今灵脉枯竭，宗门根基都将不存，那些老顽固终于想通了！”
“什么三脉大比，不比又如何，赢了又如何！”
“以往之仇怨血腥，是区区百万灵石就能洗刷干净的吗？”
也许是不用再压抑，姚万年眼睛变得通红，几乎是嘶吼般喊出了这些话。
他身后的龙虎山和浮光剑宗弟子，忆起前尘往事，也是生出了同仇之心，个个以冰冷目光盯着天阳门众人。
孙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天阳门弟子就当真没有死伤吗？
只不过再如何辩解都没有意义，双方从一开始，争的就不是对错……
“外门弟子在内，内门弟子在外，以修为站位，伺机突围，最外围之人，不死……不退！”孙旭深吸一口气，手中剑光明亮，他当先走到了最前方。
“不死不退！”天阳门众人也不再惶然，纷纷暴喝一声。
眨眼间，众人便形成了一个最基础的莲花战阵，最内围的是三个外门弟子。
“他们主动出手，便是自破誓言，无须再留手！”姚万年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