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山居里谁说话可以作数?除了吴邪,那还真就只剩这个横着走的女人了。不仅别人费解,就连诺梵也一样,他是真不能理解吴邪为什么会惯着这个名叫青渺的女人胡作非为。又或者说,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吴邪授意的?吴邪不好出面的事情就由她去解决?

    想到这儿诺梵忍不住转身叫住还未走远的青渺问到:“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你在吴家的地位那么高?就好像你可以代表吴邪一样。”

    青渺顿时站住脚,不过没有回头,想来,也没有回头的必要:“我可以做的是传达小三爷的意思,至于其他,与我何干?”

    面对外人青渺一向不爱多话,所以三言两语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当她回到屋子里后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因为吴邪那个混蛋正窝在床铺上睡得正香。刚想效仿他强制开机,结果却发现他是趴着睡觉的,而且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青渺觉得不对劲,伸手往吴邪额头抚去,不禁担心到:“小三爷你生病了?”

    出去十天半个月,说是谈生意青渺怎么都不会相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去找什么宝贝结果又不小心受伤了。

    “没事,伤口发炎了而已,睡两天就好了。”趴在枕头上的吴邪呢喃到,“这两天有什么事都替我挡了吧,让我好好休息两天。”

    也不晓得吴邪见没见着,青渺总归点了两下头就算是应下了这个差事,然而就在她发愁今晚该去哪里休息时吴邪突然蹭的一下坐起来,一个伸手拽过她的袖子让她坐到了床沿边。

    “青渺。”

    “在。”

    吴邪虽然睡意朦胧,可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有种鬼神勿近的感觉。可就在他侧头看向青渺时,他却又收起他那鬼神勿近的眼神变成了战五渣的模样笑到:“假期我收回来,睡醒了之后记得去二叔那儿一趟,明白么?”

    “知道了。”这摊子破事既然牵扯到吴山居必定会闹到二叔那里去,所以要让他老人家擦屁股吴邪就得让青渺过去通个气,因为整个吴山居里也只有青渺不会傻乎乎的把他给卖了。

    然而就在青渺准备起身时,吴邪再次拽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拽倒。青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发觉整个人被一床热乎乎的被子给蒙了住,还被往里拱了两下,本能的一个翻身,却差点把吴邪给踹下去。

    “你说你睡了大半天被子还是凉的,倒不如整一床电热毯来用来得实在。”吴邪轻松的跳下床拍拍手便往外走,“好好休息,二叔那边要是明儿个搞不定,我唯你是问。”

    此时的青渺是一脸懵逼的,可就在吴邪开门出去后的一瞬间,她还是向吹进门的冷空气低下了头,就像只乌龟一样缩起四肢躲进被子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头均匀呼吸。

    随着旭日东升朝雾散去,新的一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了。林夕赶在了闹钟响起时醒了过来,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经起床,还把她要换的衣服叠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视力是恢复了一些,但还处于看什么都没那么亮光的地步。罗雀想必有事出去了吧,所以林夕干脆利索的穿好衣服自己摸索着出去整点早餐吃。

    别院附近有个狗窝,住着一只拉布拉多串串,林夕每每回来都会给它带点好吃的,渐渐的也就跟着林夕混了。狗儿通人性,看林夕摸索着出来连忙跟到她身前,尾巴有一甩没一甩的抽着她的小腿,仿佛让她跟着它的脚步走。

    “多福多福。”林夕忙蹲下身摸了摸狗儿,“有看见罗雀么?”

    多福很怕罗雀,所以罗雀如果在家时林夕这么问它它一定会发出委屈的呜咽,而罗雀要是不在它一定会兴奋得汪汪大叫。

    果然,多福趴下呜咽,那证明罗雀是在家的。林夕站起身看了看周围,嗯,雾茫茫的一片看得不是很清楚。

    “多福。”

    狗儿瞬间坐好,可尾巴却甩个不停。

    “你去找罗雀回来呗。”

    原本兴奋的多福瞬间缩回了脑袋,可想了想还是迈开狗腿子朝门口跑了出去。